【霆峰衍生/夜天凌×韩云溪】《金陵凤》(三)

【冷cp!冷cp!冷cp!重要的事情说三遍,ooc,雷,慎,私设较多,这一更除了雷就没别的了

【最近文力匮乏,不知道会把洞房写成什么东西呀捂脸

【听说金鹰节晚会霆峰都会去哎,忍不住想下注、


  大雪纷纷扬扬,努力在世人面前做出情深,分明心知肚明彼此是摆设,旁人也未必不知。韩云溪越过孔雀尾羽横陈出的斑斓光斑,径直踏着散落一地的龙脑与金屑,缓缓走到夜天凌面前,向他伸出手来。


“去吩咐花鸟司的人。”


  夜天凌目光越过韩云溪的发顶,望着那只艳璨射目近乎妖魅的雀鸟,吩咐道。然后他垂下眸去,握住韩云溪微微发冷的手指,说道,“走吧。”

  他还是个十四五岁少年,身量未曾长开,还不及夜天凌高。虽生生的显出冷淡神态,清秀眉目也显得稚嫩。他的手指柔和而纤长,像化作素白水晶的苍兰,软软的,扣在夜天凌掌心里,对比分明。仿佛还有些不安似的,稍微瑟缩了一下。初见时候云雾深处挥动弯刀的少年,绿树掩映间信手抚琴的巫姑之子,还有今夜绛霞锦绣纷飞白雪中高扬羽翼的孔雀,剥去了诡秘深丽的外壳,被他握着手的人,其实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以处理。


  夜天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用处理这个词,只不过他突然感觉浑身的劲都卸了下来,觉得很累。


  为大婚所造的金屋宝帐,层叠琉璃玳瑁霞光,重重鲛珠绣幕,以二十四宝相金玉钩挽起,每走过一幅,便有侍人将挂在钩上的红碧翠帘放下来,星子飘金,漫天盈地自文杏雕梁之上垂落,或是窸窣璀璨,或是春锦柔拖。挡在身后,旖旎暖香拂面,牡丹华幔五色流苏的尽处是缀饰辟寒金,背设红蕤枕的芙蓉绣床,龙凤交飞,八盏璎珞莲炬,绣球雪灯,宛如银花堆霞。一双绛色臂烛蒸入花香沉檀,若描金珊瑚,时不时慢慢坠几滴胭脂深泪。

   喜官唱祝声声不断,合欢杯,结衣帕,撒帐玉莲子,盏摇金梅粟。入了洞房依旧不能消停,没人会把礼节对韩云溪讲的这么清楚,又或者有人对他讲过,他没有认真听。从不知道成亲也是如此累人的,累的人懒得思考,只好把自己当成个木偶任人摆弄,一套下来,自己究竟干了些什么都要忘记了。好容易等到流水价繁琐礼节都一套做足。宫人才纷纷退出去,在九重宝帐之后等着伺候,这次只剩他们两个了。


   还不是真正的两个,所谓的“王后”眼下是消停了,王上却还不行。


   韩云溪累的几乎要软在床沿上,夜天凌伸手想捞他一把,但是又压下了动作。

  少年半阖着一双星眸,乌睫的阴影压在眼睑上。他懒得说一句话,倦的如同一只猫。


“孤还要再去一次太庙。”朦胧的香雾中,夜天凌的声音传到耳边来,也恍恍惚惚的不分明,不过韩云溪听得出来,这声音一样带着疲惫,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说,“若是你累了,就先睡吧。”


  这一声孤,仿佛在提醒韩云溪微妙而尴尬的身份。


  他大概真是这位帝王的人了,但又不是。

  然而他真的很累了,与其说是累,倒不如说是从心底而散发出的厌烦,韩云溪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夜天凌见他没有再说话,于是也没有再同他说什么,转身离开。织金委地的绛红衣袍将空气卷起一阵小小的气流。脚步声渐渐远去,有些沉,一切踪迹最终融化在眼底琉璃宝翠弥漫的光影里。


  脚步声终于听不清,斗帐中只剩下烛花窸窣噼啪,确认夜天凌终于走了,韩云溪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现在才开始认真打量他今夜要住下的地方、


  汉人把今夜叫做,洞房。大概这是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去的地方。

  韩云溪没有喜欢的人,更不认得眼前的五光十色,也不愿意认得。

  冰凉的海珠璎珞攥在手心,圆润而柔和,粗砂和血肉磨砺出来的妥协,想起来真是残酷。他曾经为自己所构织的一切是不是也将要妥协在这里,他将变成一个奇怪而华丽的摆设,命运被死死的钉在史官笔下,蝴蝶封存入琥珀,不得奋飞。不能奋飞。


  真是怕,真是不喜欢,真是厌恶。


  他睡眼朦胧,又毫无睡意,珊瑚红烛的光刺的人闭不了眼睛,恍惚有冷风拂过,却未带着雪。他疲倦的蜷在宽大的绣榻上,再没有力气了。


  折腾了大半日,夜天凌几乎以为已经是第二天,于是他问起随行的司礼内监。

  内监低头应了,自袖中掏出个核桃大小的西洋描花金表,对着雪辉和灯光看了一眼,方低头回禀道,现下才是戌时丑刻。

  夜天凌点头,雪早已停息,沿路的积雪也被扫净。两排繁星似的绣灯照的御街银亮如昼,步辇被人抬着一步一步的往前去,红墙琉璃瓦,黄蜡梅花香,星星点点,有限的颜色被淹没在无尽寒夜里,再消逝在身后。

  

  戌时寅刻。

  

  鸳鸯钿带,霞幕珠幔次第被掀起,华阳殿里熏人醉暖的沉檀蕙气拂面而来,连绛红双烛都浸入了馥郁花香。宫婢都在九重屏帐之外伺候,韩云溪不说话也不吩咐什么,有人进去望过,新王后看起来已然是睡下了,他们自然都不能去打扰,只一路上恭谨的站立着,头也不敢抬。

  夜天凌猛地在榻前站住了脚步。

  数重鲛绡作帷,宝粟珠玉为帐垂散,用银花金钩悬系,掩映着鸳鸯龙凤绣床,在眼前铺成缀曳星子的柔霞薄云。云霞之后大概睡的是嫣然尤物,婉转娇妻,专在这花烛春夜,为欢纵情。

  他轻嘘一口气,伸出手来,悄悄将床前垂落的落珠和锦纱挑起来,指尖擦过微冷的金镶玉钿,发出微的沙沙声。帐后的床榻上,韩云溪蜷成一团,大婚的冠服尚未除去,袖口浅浅轻轻露出指尖,一根朱红纹金龙凤衔云抹额仍规规矩矩束在额上,正中镶一颗柔白幽蓝双色渐变的猫儿眼,晕开碧海明月,春露湖草的光影,映入少年稚气秀雅的眉睫唇颔,如一汪春意水色潋滟,减去几分寒刀霜桃的冷冽锋芒。

  璎珞垂珠还挽在手中,都没被完全暖热,夜天凌却一愣,下一刻,韩云溪瞬间坐了起来,宽大的深红袍服罩在他身上,和他的年纪相比未免显得太过沉重了。猫眼儿清艳流动的光却一直在闪闪烁烁,他拢住自己膝旁足边垂落的衣摆,望着夜天凌的眼睛里面满是戒备,他像一只时刻准备扑上去和夜天凌同归于尽的猫,只是奶气还没有摆脱干净。


  分明还没长大,越看越是没长大。不管他的刀用的有多好,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少。


“你年纪还小,总不能睡在地上。”

  这么想着,夜天凌忽然觉得更累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榻边,将手中东西放下,“我年纪大了,这里只有一张床。”

  言下之意就是,今夜你和我必须躺在一张床上将就将就。韩云溪领会到了弦外之音,更往床榻深处躲了躲,浑身的毛仿佛都要竖起来,眼光闪闪烁烁,更加焦躁紧张。

  夜天凌一直在望他,他的眼睛好看,笑起来是三月的云水,不笑的时候是锋锐的流光,若他是个陌生人,韩云溪大概会觉得他更好看。


  案上一双红烛,胭脂堆落,珠泪凝然,烛花许久不剪,光线此时已然黯淡。

  他的双刀不在这里,洞房花烛,他更不可能带进来一把匕首,这里连稍微尖锐的东西都见不到。

  夜天凌望他眸子滴溜滴溜的转动,不知他在想什么,却又莫名觉得好笑,便忍不住微微笑起来。

“你想咬我么。”


  这一句倒提醒了韩云溪,说时迟那时快,韩云溪倏地便扑了上去,落在夜天凌怀里,倔强的小兽似的,在桎梏里横冲直撞,非要咬他一口,夜天凌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腰身,手是冷的,身子却是暖的,仿佛怀里困了一捧软的雪,捉了一只满是奶气的猫。

  他要咬夜天凌,却没咬着,反而咬了满口软糯和香甜。玫瑰甘松,栗粉糖沙。


“我猜你肯定饿了,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叫人传饭。”

  适才韩云溪没注意,夜天凌将一只小巧剔红檀木食盒放在了床边,盒中四色糕点,适才他便是用这糕点堵了韩云溪的嘴。

“别咬我了。”夜天凌语气轻柔,“你饿不饿?”


  韩云溪鼓鼓腮帮子将糕点咽了下去,听见夜天凌的声音,理也不理,径直扭过了脸,对糕点看也不看。抹额上猫眼儿晶光一闪。


“你的孔雀也很好,我去看过了,吃的很饱。”


  糕点的香气像一根细线似的牵着韩云溪的鼻息。夜天凌的话怎么就说个没完了呢。

 



“所以……小公子,我可以在床上睡觉了么。”

  


  ——TBC——



【写的什么东西……人物崩坏,我给自己找理由,是因为夜天凌觉得韩云溪年纪不大才没有对他很严肃什么的,最近文力已死,我已经是个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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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生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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