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双教授现代AU】《昨天今天明天,婚前婚中婚后》

  这些是年前随手写的一些片段,雷慎,ooc,主要写他俩的婚后生活,但是由于我也没结过婚,所以本文大概会严重脱离现实。作者心虚脸。

 

  周四的下午一点半,研究所里没有几个人。李忘生在聚精会神的写一份有关于古文字学研究的导论报告。

  十一月的午后十分安静,林荫道上的法国梧桐叶快要落尽了,只有金色的日光将树枝的影子印在书桌上,看起来像石碑上形态曲折的古代文字。下一秒,这片古代文字的留影,被一道更长更深的人影给取代了。

“师兄?”

  打字声戛然而止,李忘生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了片刻,他抬眸唤一句师兄,再然后,文档页面上的字符又一次顺畅无误的继续敲了下去。

  谢云流斜坐在干净到像一块无菌玻璃的桌面上,抱着双臂,侧目瞥了一会李忘生的电脑屏幕。他一边想着一件事,一边冷不丁的开口,“李忘生,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到研究所,我问你为什么要来,你回答我的话吗?”

  手指落在键盘上的噼噼啪啪,又一次消失了。

  李忘生垂眸想了一想,笑了。


  谢云流带着他来到食堂,他坐在谢云流面前。谢云流整理完一份才运到馆里不久的古拓片,刚从博物馆出来,还没有吃午饭。他要了一碗馄饨,等待馄饨煮好的间隙里,他问李忘生为什么要应招本专业的研究所,这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除去这些,他还说了别的话,都不是很顺耳,总之他要让李忘生知难而退。当时,李忘生一心想进研究所,既仰慕吕教授的学问,又是性情使然,因此,来自这位将来有可能成为他的师兄的刁难,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看着谢云流的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平稳了一下砰砰乱蹦的心跳,认真的说道。

“因为,我想为文物研究保护工作贡献出自己最后一份光和热。”

  这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谢云流正在拆筷子的包装,这句落在他耳朵里因为过度认真从而显得更加真假难辨,甚至还有一丝丝搞笑感的心里话,让谢云流拆筷子的双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即便不算热门专业,打着实习旗号,想挤进研究所的人依然不少。或是为了将来履历好看,或是对谢云流怀抱不纯目的。不过,说出类似于李忘生的借口的人倒也不是没有,吕岩是笑呵呵的拒绝,拒绝的让人挑不出毛病,谢云流的脾气跟他不一样。

  他已经拒绝的很明显了,李忘生还敢跟过来。

  那就不是谢云流的错了。

  

  馄饨煮好了,食堂的服务生将馄饨端过来。白瓷碗里不断冒出氤氤氲氲的热气。

  谢云流告诉窗口的师傅,不要放香菜。于是,师傅便在馄饨里洒上厚厚一层香菜,碗里堆积着满满的绿意。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谢云流目光一沉,他缓缓将馄饨碗往李忘生面前推了一推。

“这是第一堂课。把碗里的香菜都挑出来,干这一行等于坐冷板凳,需要足够的耐心。谢了。”

 


“我对师兄说,我想为文物研究保护工作贡献出自己最后一份光和热。”

  李忘生款款起身,去泡了两杯红茶,茶包逐渐被热水冲刷出恬淡的甘醇。

“你的脾气不错。”谢云流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我让你把香菜挑干净,你居然没有当场发火走掉。”

“我确实想来研究所……一件事之所以发生,总会有其原因,而且师兄看起来并不像那种人。”

“我像什么人?”

  谢云流没有接他手里的红茶,他两只手拢住李忘生的双颊,凑近,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谢云流望着他时候,眼神很明亮,像落在湖底的星子。

  李忘生端着杯子,眨着睫毛,没讲话。他的脸有点泛红,恍若有一片柔软的桃花悄然拂上来,不知道是被谢云流捏红的,还是被茶的热气给蒸出来的。


“跟我谈了这么久的恋爱,还是没有一点谈恋爱的样子。”谢云流长长叹气,“白谈了。”

  白给你买那么多桂花糕布朗尼糖不甩提拉米苏吃了。


  一阵微微的西北风荡过去,窗外的梧桐叶,下起了今年最后一场金黄色的雨。



“你说要为工作贡献出最后一份光和热。等你贡献了,我也就老了。我不会等你。”


  李忘生听着听着,心里“咯噔”一下,阵阵的响。


  他实在不是一个会委屈,也不是一个擅长委屈的人。

  但是,谢云流这句话,听的他有点委屈。

  也没有很委屈。李忘生在心里努力的辩解道,只有一点点的委屈。

  这一周实在很累,等回家睡一觉,大概就没有委屈了。



“所以你现在就回家把户口本拿了。”


“啊?!”李忘生惊了。

  被吓到了。


“再去把身份证户口本复印一下,直接奔民政局就可以了是吧?”谢云流使劲捏着他的脸颊,先捏成这样,再捏成那样,这样那样,那样这样,捏的李忘生晕晕乎乎,“不好意思,我这是第一次跟人结婚登记,没有经验。”

“师……师兄。”

  李忘生被他捏的可怜兮兮,杯子端不稳,看起来快哭了。

“茶快要凉了啊。”


“什么凉了?”谢云流皱眉,并不打算撒手,李忘生要是不点头,他绝对不会撒手,“李忘生,我以你师兄的身份,在跟你严肃的讨论生活问题,难道你只记得茶要凉了?”

  我果然是,白喜欢你了。


  不是只记得茶要凉了哦。

  是兔子在跳。


  跳慢一点吧。

  跳的太快啦。


  那应该,是一只安静又疯狂的兔子。

  就像谢云流喜欢他,是谢云流这辈子做过的最安静的事。

  就像李忘生喜欢他,是李忘生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


  2.

  有些酒可以不喝,有些酒,真的要喝。

  谢云流从来没见过李忘生喝酒,外出聚餐,李忘生仍然非常有原则,都不怎么要饮料,他经常喝红茶绿茶和苦荞茶,最多点一杯气泡水。他问他,会不会喝酒。李忘生摇头,说不知道,而且从来没有尝试去喝过,久而久之,也就不准备尝试了。

  在婚宴上,谢云流看到李忘生主动要跟他去吕教授那一桌敬酒,他去握了一下他的手腕,皱眉,“没关系吗?”

“没有关系啊,师兄。”李忘生摇摇头,向他莞尔一笑,“我可以试试,再说,这杯酒应该喝。” 


  邀请的都是平常亲近的亲友、师长、同事和同学,而且,也并不需要真的喝很多酒。他们走过去之后,还解掉了一个小小的围,因为,吕岩和钟不归在婚宴上还要做论战。吕岩保持着一贯的不急不躁,钟不归天生脾气暴烈,并且,由于二位争辩的问题目前进行到了学术层次,过于艰深。整张餐桌上保持着一种诡异而平静的火药味,也许,他们下一秒会打起来,也许,今晚并不会打起来。薛定谔的打起来。

  所以啊所以,酒真是好东西,敬酒也很好,有利于人际关系的和谐稳定。


  后果其一,他们不再吵了。

  后果其二,李忘生喝醉了。


  喝完第一杯酒,李忘生的头开始昏,第二杯酒,李忘生的眼前已经有点迷茫了,第三杯酒,李忘生的眼神彻底散掉了。第四杯酒……没有第四杯酒,除非酒量不错,从第四杯酒起,就默认不用再喝了,用矿泉水或果汁代替就好。谢云流注意到,李忘生的双眸开始直勾勾的追着他,话变少了,几乎沉默到底的跟着他走,这大概说明了什么问题,当离开这一席之后,谢云流猛地站住了。

  李忘生差点撞在他的肩膀上,他下意识的揉揉鼻子。


“真的没有事?”谢云流低声问,“你先回酒店婚房。”


“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不合适。”李忘生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去,他的睫毛很长,阴影扫在下眼睑,像黑色天鹅翅膀上轻柔的细羽,一忽,一闪,“我不是喝醉了,师兄,我只是有点困。”

  其实谢云流不太相信他的说辞,但李忘生还是很坚持。灯光和烛光交织,呈现出温暖的淡橙色,这种温暖的渲染太具有迷惑性,他的脸是醉酒的红么?谢云流看不大出来。李忘生说自己困了,也不是没有道理,从早上六点钟开始,已经忙了一整天。

“那我们尽量快一点。”


  幸好婚宴邀请的宾客比订婚宴要少得多。十点钟送走全部客人,他终于有足够的时间确定李忘生是不是真的醉了。


  婚房订在酒店的九楼。

  去婚房的路上,谢云流和李忘生都没有讲话。真是太冷静了,完全没有新人的自觉,仿佛他们只是房间碰巧挨在同一楼层的陌生人。

  他们冷静的来到婚房门口,李忘生冷静的看着谢云流冷静的拿出房卡,冷静的推开房间的门。

  房间里的玫瑰却不是很冷静,铺天盖地的酒红雪白玫瑰花,婚房里开出一片绚烂旖旎的花海,流泻的玫瑰香气宛如润泽甜腻的丝缎,缠缠绕绕裹住呼吸,婉转着填满所有能够看见的、看不见的细枝末节。

  门在身后静静阖紧。


  李忘生绕过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扑到床上。

  看来他真的喝晕了,刚才是强行表现出清醒,现在客散阑珊,他撑不住了。谢云流没办法,只能坐到他身边。李忘生一半脸颊埋在深红色的被褥里,露出的另一半便愈发瓷白柔软,谢云流使劲拍了一下他的侧脸,“刚进屋倒头就睡,不洗漱了?”

“不去。”

  李忘生慢慢从被褥里抬起头,眨着一双黑是黑白是白的眼睛,困惑的盯了一会谢云流,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接着,他的头慢慢垂下,又把自己埋了回去,被子里发出闷闷的一声。

“反了你了,李忘生,你躺成这样是不准备让我也来睡了?要占床为王?”谢云流扬起眉来,摇了摇他的肩膀。他第一次见他喝醉,跟平常一点都不一样,觉得很新鲜,又有点奇怪的高兴。

  这貌似也不是新婚之夜的正确打开方式,更像是他们认识后的夜晚当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唯一不同的是李忘生喝醉了。


  李忘生抬起手,往半空中懒懒散散的挠了一下,像是要打人,手臂停在半空不动了,又噗地落回到床上。


“……那我去洗澡。”

  谢云流非常无可奈何的放轻动作,越过那些缤纷的玫瑰花海。


  花瓣拥擦着花瓣,错落地发出窸窸窣窣的丝绒细响。

  

  新婚夜的正确打开方式是什么样的?

  谢云流第一次结婚,他也不知道,只能根据直觉。但作为一个各方面功能正常的成年男人,难以避免的会在该场合想到那种事情,就是床上的事情。

  然而谢云流突然惊觉,他至今还没跟李忘生上过床。


  谢云流想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震撼了。

  他不知道李忘生是怎么想的,谢云流仔细回忆了一下,从确定关系以后,他竟然几乎从来没想过这回事,他竟然给忘了,他沉浸在柏拉图的精神花园里经历了柏拉图称之为纯爱的精神贤者时间,太……诡异了。

  方乾曾经评价道,我认为这是你所谈过的最淳朴的恋爱。

  谢云流不以为然,他对方乾说,你看看你自己,你谈的恋爱跟一般人一样吗?所以你看谁谈恋爱,你都觉得淳朴。


  这未免也太淳朴了。

  方乾一语成谶。


  结婚是象征着结束了吗,怎么感觉,才刚刚开始呢?


  他又冷静了,并且想了不少问题,火熄灭了。

  谢云流对着壁镜擦干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

  李忘生应该已经睡的很沉了。


  如果现在抱住他的这双手臂,不是属于鬼的话。

  那么,它应该就是属于李忘生的。


  谢云流低下双眸,李忘生抬头看着他,眼里落着水雾,他的酒还是没有醒。

  于是他的脸像一片粉粉白白的、柔软的玫瑰花瓣。

  桃花玫瑰,懵懵懂懂。


“……来做什么?”

  过了许久,也许并没有很久,谢云流才肯开口。

 

“来找师兄。”他口齿缠绵,月光洒进来,照着他的眼睛,水雾变成了亮晶晶。


  漫天风雨下西楼。



  为甚么找师兄。

  谢云流想问,又没有问。


  他换了一句话问。

“还叫师兄?”

  (这里未完待续,因为后面是那什么那什么,车)


  3.

  一个普通的周二,一个普通的晚上,一家普通的超市,谢云流和李忘生推着一辆积的满当当的普通的购物车,普通的路过了儿童区。

  灯光洒下融融暖黄,小孩子嬉笑着跑过去。玩具木马背着粉色缎带蝴蝶结,摇摇晃晃。抓娃娃机在他们面前叮叮当当唱着歌,毛绒小猫和毛绒小狗的乌溜溜大眼睛在娃娃机橱窗里显得更加圆滚滚,好像会讲话,“快来把我带回家呀。”

  李忘生推着车,忍不住停下来,看了看,他扭过头,认真的望着谢云流。

“师兄,我想抓一会娃娃。”


  谢云流:……


  李忘生一直想养一只宠物,猫也好,狗也好,趴在水缸里一动不动的乌龟也好。问题是,他们太忙了。谢云流经常要出差,李忘生要去博物馆,很多时候一去就是一整天。所以,养宠物这件事就这么搁置了下来。但是,既然养不了真正的宠物,那么养一只毛绒小狗在家里也是好的,更何况,毛绒小狗不需要吃狗粮。

  于是谢云流板着脸,面无表情的奔向了服务台,只留给李忘生一个不情不愿的冷漠背影。


  回来的时候,谢云流手里捧了一大把银光闪闪的硬币。

“抓吧。”他朝手里的硬币抬了抬下巴,示意李忘生从他手里拿。


  李忘生忍不住要笑,又没有笑,他从谢云流手里拿起硬币,说一句谢谢师兄,然后转过头,将硬币投进了娃娃机,他对着橱窗里满满当当的毛绒玩具,抿起嘴角,悄悄地笑了。

 “我都看见了。”谢云流的声音凉凉的响起来,他俯下身,用头轻轻撞了一下李忘生的鬓角,凑到他耳畔低声道“再敢笑,等会就什么都抓不到。”

  他的吐息长长的拂在李忘生的耳垂上,暖暖的痒。

  李忘生好怕痒,眨着双眼,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谢云流扑了个空,手柄也偏了方向,毛绒小狗又懒洋洋的掉回了玩具堆里。

 “好笨哦。”毛绒小狗躺在玩具堆里,暗戳戳地想。

  ……

  今晚大概是运气不好,谢云流两手里的硬币渐渐的空了,他们也没有抓到一只毛绒玩具。谢云流问,还要不要抓,李忘生摇了摇头,说太晚了,不抓了。

 “不抓也好。”谢云流觉得抓娃娃机的存在简直是为了骗人,他看了看李忘生,又看了看娃娃机,又看了看满满的购物车,最后下了一个非常莫名其妙的结论,“抓娃娃机都是吃钱的怪物,就跟情缘一样。”

(这篇也没有写完,后面要写什么,我给忘了,等我想起来再把它补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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