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峰衍生/净化专用】《青萍白苎》

【旧文，没有文笔可言
【净化专用，阅后即焚😂( *・ω・)

  风起于青萍之末。
  我以为我能抓住风。
                ——by林皓

  雨点落在玻璃窗上，将视线向外投去，整个城市被雨晕染成一片光怪陆离，琉璃烟火遍开的海市蜃楼。
“雨大了。”
  林皓把珠灰色的大幅帘幕拉上一半，水晶灯的莹光流下来，落进眸子里，他回头，对简溪微微一笑。

“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嘛。”

  简溪盘着腿，整个人好似都要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他低头看着手里捧着的书“你都说雨这么大了。”

“好。”林皓点了点头，手放开了窗帘“我叫人给你收拾客房，嗯，你不用去给林萧打个电话么？”

  简溪翻书的手指微微一顿，睫羽颤了一下，林皓看过去，简溪继续翻书“不用了，等一会我自己给他打过去。”
  林皓了然，于是走了过去，把手伸了过去，拿起简溪的书翻了两下。

”卑贱和劣行在爱情看来都不算数，都可以被转化成美满和庄严。”林皓念。

“Things base and vile, holding no quantity, love can transpose to from and dignity。”
  简溪一边低头看书，一边向林皓甩出一串流利的洋文。

“行了，不就是《仲夏夜之梦》么，A Midsummer Night's Dream。”林皓扬起长腿作势要踢简溪一脚，简溪撂下书站了起来，一侧身，躲了过去。

“好了。”林皓摆摆手，钟敲了十一响“我叫人给你收拾房间。”

“好，谢谢林哥。”简溪看着林皓走出门去。

“林哥这个称呼很难听，换一个。”

  林皓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

“知道了林哥！”

“……”

  林皓叫人给简溪收拾完房间之后，走上楼梯，手机响了起来。

“喂。”林皓接了起来。
“林林林林皓！”手机另一边的人话音听起来很激动。

“李佳？”林皓皱了一下眉头，听出来是李佳的声音，他换了只手握着手机“这么晚，有事？”

“嗯！有事有事！”李佳狂点头。

“什么事？”
“长清……长清她，哎呀她今晚心情不好，一从公司出来就不见了，刚才给我打电话来着，她说她喝醉了，让我找人去接她。”

“她在哪里？！”林皓抓紧了楼梯扶手，眉毛立时拧在了一起。

“在哪里……她醉的口齿不清我也没怎么听明白啊……”李佳冥思苦想，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似的“对了对了，她说那个地方叫什么……尚都！”
“雅尚都？”林皓点头“好，我知道在哪里，我马上就去！”

“你去了快点把长清带回来啊！”

“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林皓又噔噔噔下楼，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大衣和车钥匙就往门外跑。

“喂！”简溪刚好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林皓一副丢了魂似的样子“你要去哪？”

“去雅尚都。”林皓草草套上大衣“李佳刚才打电话说长清喝醉了，不知道她怎么会去那里。”
“那你小心点。”简溪望着他。

“知道了。”林皓挥了挥手，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

  简溪趴在床上，头埋在书里，雨水在玻璃窗上滑出蜿蜒的轨迹，像是什么？

“像命运。”
  简溪抬起头，突兀的想起这句电影台词。
  那好像是他没看完的一部电影。

  他支起身子，抓起遥控器，打开对面墙上的液晶  电视“这样的雨天，睡不着的话还是比较适合看电影。”
  房间里的灯光暗了下去，屏幕上的光落在简溪的脸上，光影交替闪过，明明灭灭。他盘着腿坐在床上，眉眼漆黑，漂亮而温和，像油画里的远景。

  ——“你说像什么？”
  透明的雨水落在玻璃窗上，电影里的女人回头，含笑看着身后的男人。
  镜头拉近些，男人裹在黑色的Burberry风衣里，身后垂落一大幅的深色帷幔，光线暧昧不清。

“像命运。”
  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在一团幽暗而芬芳的迷幻雾气里。

  ——像是华丽冰冷刀锋一样的美貌。

  简溪抬起手，微微遮住了眼睛。
  像命运。

  命运。

  雅尚都是位于崇海西路的一处高级会所，这种地方林皓几乎从不涉足，唯一去了一次还是被简溪硬拉去的(简溪跟着顾源)，结果最后林皓没怎么消化这次行程，迷糊的喝了一阵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我是好人家的公子。林皓摊手。
  我也是啊，我没说不是。简溪同样摊手。

“先生，请把车停在这里。”

  林皓将车停了下来，拉开车门。深夜下雨的市区反而更加灯火琳琅，被雨打湿的法国梧桐有沉沉的草木辛香，地面上无数的景观灯将建筑和树影映照的赤裸而光鲜，连秘密都不存在了。

  酒吧在六楼。

  林皓走进去，重金属的音乐和交替闪烁的灯光变成尖利的刀子，狠狠的扎进耳膜和瞳孔里。太吵了，林皓揉了揉太阳穴，一边穿过人群，一边搜寻沈长清的身影。

  迎面撞上了人。

“林少爷。”
  冷淡而算不上失礼。

  林皓转过眸子，面前的金瑞扶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沈长清“你也在这里。”不是疑问句。

“金董。”
  林皓微微一颔首，他没有再看金瑞，转而看着他怀里的沈长清，她真是醉了，几缕发绺散落下来，末梢卷着一个曼妙的弧度，他的眼神沉凝，“我送她回去。”

“不必劳烦林少爷了。”金瑞摇头“她现在这个样子回不去，我把她送到李佳那里。”
  金瑞半扶半抱着沈长清，就要越过林皓身边，林皓的脸微微侧过去“我忘了问了，金董也在这里喝酒吗。“
 
“不。”金瑞依然扶着宋长清“我和雅尚都的何老板认识。”

“今晚我过来，碰巧看见长清在这里，她喝醉了。”

“好，我知道了，那就麻烦金董把长清送回去吧。”
  林皓看说的面无表情，“麻烦金董了。”

  金瑞摇了摇头，只是笑了笑“可能还在下雨，林少爷也该走了。”

“谢谢。”
  林皓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我再呆一会。”

  并不是难过，林皓自己很清楚，那不是难过。
他认识沈长清比金睿要久，只是很多东西他还是比不过。

  还是太吵了。

  林皓微微皱皱眉头，举起手腕掩了一下鼻子，白檀香、雪松和玫瑰的味道淡却清晰。

  他走到吧台边。

  花样调酒师的手指都灵活而修长，苦艾酒金酒伏特加白兰地在杯中指尖上都晃荡出迷幻绮丽的光焰。
  灯光很摇曳，音乐是震耳的，还有烟草香水和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像是致幻剂。
  或许是这种气氛把他迷惑了，林皓有点想喝醉。

“Dry Martini。”
  林皓扶着吧台说。

“那是烈性酒。”
  突然传来的声音，越过舞池和音乐，雨点打湿了整个城市的琉璃光色。

  林皓疑惑的看过去，开口的男人半倚着吧台，拿着一杯tomorrow，明暗流转的光线之间，他在笑。

  莫名的，林皓被他的笑搞的有点恼火。

“我并不认识你。”林皓说，然后转过头去“还是那杯。”

“给他换一杯Black Russian。”
  男人又打断了他的话。
“烈性酒的话比起Dry Martini还好入口一点。”
一点五盎司的伏特加，四分之三盎司的咖啡利口酒。

“抱歉，你看起来不像会喝酒的人。”男人看着他，挑起眉，孟浪而魅气的风情，花与蛇，梦和魇“我只不过是不愿意等会给别人添麻烦，但是我也不愿意给你添麻烦。”
“谢谢。”林皓根本不想搭理他，接过酒杯，阔口的老式玻璃杯里晃荡着深棕色的透明酒液，雅致柔和的香气，俄罗斯的贵族少女，柔软漆黑的睫羽，妩媚的垂在忧悒娇妍的双眸上。
  林皓的手指晰白而冰冷，也许。比玻璃杯要冷。
  男人摇了摇头，灌下一大口酒，不置可否，走开了。

  林皓可不算能喝酒的人，Black Russian的味道柔顺而温雅，却是烈酒，冰凉的酒落下喉咙，在胃里点燃了一把火又一把火，蔓延灼烧开来。
隐约能听得见风声。

  [其实睁开眼闭上眼都是黑暗的，但是我似乎都能看见你。——by bill]

 
  林皓端着酒，跌跌撞撞的离开吧台。
  还真是醉的厉害，他居然也会喝醉。

  阴暗的角落里男女在拥吻，人交缠着，像蛰伏在幽暗海底的海妖，女人围着深黑的貂毛大衣，脱落了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膀，手臂缠绕着男人的颈脖，林皓微微眯起了眼，灯光倏忽一闪，汗水从男人的额头上滑落下来，锁骨上，有微光，逐渐变的粗重的喘息声把这场吻渲染的更加甜腻而情色。
  原本震耳欲聋的音乐此时都仿佛隔着水波传来，模糊不清。被酒精烧着神智，林皓一直看着这对男女，那个男人他刚刚见过。
“我们去那里。”男人搂住女人绵软的腰，眼神璀璨如冰冻的星星，燃烧的晶火。

  蛇蝎美人瑰色艳异的吻落在苦行僧的掌心。